触乐夜话:两条道路

结果,又回来了。

编辑袁伟腾2022年07月19日 17时35分

触乐夜话,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、鬼事、新鲜事。

其实都可以(图/小罗)

我曾经在两年前和朋友展开过一场讨论,主题是:“到底是把工作和兴趣爱好结合好?还是单纯地作为工作好?”你不难看出两种态度的差别,一个是想要在工作中获得理想的体验;另一个是把工作看作维持生活的手段,至于意义感,就到别的地方寻找好了。

我的朋友告诉我,他认为工作最好就只限于工作,上班、午休、下班,再在工作日的夜晚和周末找回自己。去酒吧畅饮鸡尾酒,在舞池里跳恰恰舞,在昏黄黯淡的氛围灯下释放自己。我对待工作的态度是另一种。我喜欢写东西,我的工作差不多就是写字,我也能在这个过程中获得意义感。写出好东西后我兴奋,收到讨厌的评论会让我感到难过。情绪过分起伏不是好事,但这说明我在乎它。我会在工作中投入情感,付出得越多,希望得到的就越多。我期待工作能带给我更多意义。

游戏也一样,我希望能写出类似《海市蜃楼之馆》的好故事

朋友和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。他毕业后去了一家创业公司。说实话,我对具体情况并不算了解,只知道办公室的氛围活泼,同事是和他类似的人,他们相处融洽。老板和员工下班后会一起杀到龙虾馆,把每张盘子前都垒起一小摞龙虾壳,辣椒油淌得满手都是。我,就像你看到的,可能没什么好说的——还在写,也还在探索,总是渴望得到更多。

我经常会回想起讨论的那天——事实上,类似的讨论在随后的日子里反复发生,我们的观点也根据经历的事情而更新,但大体上我们还是走在原来的两条道路上。有时候我也会想象自己在另一条路上的样子,在生活遭遇不顺时,我会更频繁地进行假设。假想另一种可能性其实是在以超脱的视角观照当下的现实。在我开始为未来做考虑后,假设的道路越来越多,我内心的焦虑却不减,直到前几天,我才猛然发现,我已经偏移了曾经无比看重的要点,担忧自己本来不在乎的,被周围人的观点裹着前进。停下来想清楚后,我发现自己又走回了原来的道路,风景依旧,但我又看到了新的东西。

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,在最开始选择游戏时,我就已经决定要把爱好带进工作了。如果说我曾有初心,那么就是向别人展现动人的文字,以及在我感兴趣的领域写点有趣的东西。前进的过程中摇摆是正常的,兜兜转转一圈又走回来,虽然好像重新回到了起点,但是心中的认识已经不同。

夜话总得和游戏扯上点关系。我再讲一个小故事吧。其实没什么故事性,只是偶然想到的一个生活中的片段。在更早以前,我还在读中学。那时候,勤学苦读才是我的首要任务。我每天7点不到起床,困得不行仍要穿过刺破雾霾的灰色阳光摇晃到学校,直到我坐到课桌前,脑袋仍晃个不停。晚上背书包回家,把教材和练习册撒在床上,再拣一本厚册子,把脑袋吸在上面,一写就是一晚上。

当时我还没有PS主机,游戏被父母老师视作学习和我未来前程的最大敌人。我和游戏唯一的连接是一台被家人淘汰的智能手机。半夜,等所有灯熄灭后,我才悄然无声地掏出手机。我住的地方没有安装Wi-Fi——这也是“营造学习氛围”的一环——我只能祈祷隔壁房间的无线网络覆盖良好,举起手机,眯着眼看游戏的切片剪辑,就像神秘主义者试图接收无限夜空中传来的外星信号。屋子内无光,手机是唯一的光源。声音可以外放,但音量只能开一格,不超过2米就会被黑暗吸收。我爱看把游戏做电影化剪辑的视频,玩不了也解馋。我在手机上通关了《最后生还者:重制版》(视频标题上的译名还是《美国末日》)。视频制作者叫“纯黑”,他会在每集视频后插入剪辑的片尾曲。“最后生还者”系列的那首歌我最喜欢,叫做《未选择的路》(Roads Untraveled)。

里面这样唱:

不要因未走过的旅途而哭泣。

不要因错过的道路而伤心。

因为每条岔路,都通向炫目的尽头。

其实,想得太多也容易伤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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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 袁伟腾

包裹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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