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乐夜话:和不玩游戏的人玩游戏

不如回家和爸妈一起玩游戏吧。

实习编辑窦宇萌2019年04月15日 18时02分

触乐夜话,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、鬼事、新鲜事。

今天也在病休的小罗老师留

 上周末,我和久未相见的老朋友相聚吃了顿寿喜锅。席间,她提到,自己开始玩“逆转裁判”系列了。闻听此言,我大喜过望,立刻开始高谈阔论《幽灵诡计》和《大逆转裁判》。

幽灵诡计,猫控福音

 如果忽略我唯一听众脸上浮现出的疑惑和茫然,我认为,我做出了一次非常成功的宣传演讲。

在随后的交谈中,我了解到,我的朋友显然不能区分成步堂龙一和王泥喜法介,也弄不明白3DS和PC模拟器间的微妙不同。即使是游戏通关,也是男友(那真是个“逆转裁判”系列死忠粉)负责敲击键盘,她负责边吃零食边指挥。

“你跟我谈游戏就和我跟你谈口红差不多。”她夹了一块香菇,向我重复了一遍我先前的一大段演讲——但把其中的游戏和制作人的名字替换成了口红色号和品牌,正如你们所预料到的那样,我什么也没能听懂。

说起我的朋友,那真是个有趣的人。她本人不玩游戏,却在好友圈一连抽出了3个游戏宅——我是说,索任双修、主机齐全的那种。这3个人彼此互不认识,社交圈毫不重合,但都和我的朋友保持着极为良好的互动关系,其中一人后来还成了她的男友。

因此,从理论上来说,我的朋友拥有极为丰富的游戏库储备。从FC时代的老游戏到当下最时新的热门大作,总会有一名阿宅向她热心地提供即插即玩的碟片和机器——但她丝毫没有兴趣,对送上门来的好游戏视如空气。

这样一个人,忽然跟我说她通关了《逆转裁判》,给我的感受就如同听闻《八方旅人》忽然宣布要更新简繁中文——人活得久了,什么事都会遇到。

事到如今,我就十分庆幸我并没顶着英文将游戏推完——至少我还有一多半的中文旅程可以享受

我只能说,爱情的力量真是神奇,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——还能让从来不玩游戏的人玩起了游戏。

和父母一起玩游戏

不久前,我跟我家母上大人一起通关了《隐形守护者》。

准确来说,是我看着她玩。我自己玩过《潜伏之赤途》,因此熟知剧情,知道哪里是坑不能踩,哪里的好感值需要刷。奇妙的是,我的母上表现出了比我第一次玩《赤途》时高得多的正答率,除却序章因为不适应游戏的逻辑被数次送回了边区,以及纯子在第一章影响过于深远的选项,她几乎没怎么遇到麻烦。

我们先是通关了丧钟线和美丽世界线,进线以后,她的表现堪称完美——肖途一次也没有死亡。即使我有《赤途》的经验,也还是被肖途改名郑途的一幕虐得不行,但她似乎比我冷静得多。

“你可以去看看《风筝》。”她说,“他们在很多地方有点相似,你喜欢这款游戏,也会喜欢那个的。” 

据说被删减了很多情节的《风筝》,我还没有看过

她是对的,《隐形守护者》和《风筝》的确参考了同一个传奇人物,袁殊先生。

先前,我和我的母上还一起玩过《中国式家长》,她把游戏里的孩子当做活人一样对待,隔一周才学习几次,心情差了就立刻加娱乐活动,觉得孩子身体不好,就一直找补体魄属性。最后养出来的儿子考了500多分,一个说不上差,但也不算太好的分数。

我接过她的档,毫不费力地养了一个清华大学出来。而她点开我的最终人物头像,露出不满的神色:“你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,这孩子长大要受苦。”的确,她的存档中,孩子高考成绩虽然一般,但心理阴影那一条属性一直是零——她从来没有让孩子心理崩溃过。

我跟我不玩游戏的母上大人一起玩游戏时会想,是不是我游戏玩得太多,对待NPC时已经习惯于使用玩家和制作人心照不宣的套路,进城进屋翻箱倒柜,拿药拿钱处处三光,丝毫不在意我走后他们会怎样。

而在她的世界里,他们还存有真实的悲欢喜怒。她会担心游戏里养出来的孩子是不是会身体不好,高考之后会不会生病,心理阴影怎样影响他们之后的人生。

《隐形守护者》之后,我们又玩了《去月球》。她卡在序幕,在一个房间里连续乱转了十多分钟——那是个十分简单的谜题,玩家需要端走椅子,好站在上面从书柜顶部取下物品。而她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,发现自己无法让椅子回归原位,于是,她的人物一直站在周围,反复以不同角度做着尝试。

我和母上的存档还停留在男主角的中年时期,计划下次回家就把它通关

“拿了东西用完后,要放到原来的地方去。”她一本正经地说,“游戏这里做得不好,玩过的小孩子会学着把东西乱拿乱放的。”

 ​​​​​​有的时候,我无法判断究竟是我,还是她能够从游戏中得到更多的乐趣——在她的世界里,游戏角色们像是真正地生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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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习编辑 窦宇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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