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乐夜话：“虚幻5”，它来了

昨晚，Epic Games公布了一段“虚幻”引擎5（Unreal Engine 5）在PS5上的实机演示视频。

视频中展示了“虚幻5”两大核心技术——Nanite和Lumen。由于不是专业开发者，里面许多名词我都听得似懂非懂，但也大致能理解“Nanite”意味着游戏画面会更加逼真，而“Lumen”是动态全局光照方案——哪怕你真的没听懂，演示视频里女主角进入山洞后的光影变化、数量众多的塑像（160亿个多边形！）和她起跳飞翔的场景也让人叹为观止。

总而言之，这段视频是想告诉人们，借助“虚幻5”，未来的游戏在画面精度、真实感、音效等方面会有显著提升，“影视级效果”不再是梦。重要的是，它不光功能强大，用起来还很方便，根据Epic CEO Tim Sweeney接受采访时的说法，对于那些熟练使用“虚幻4”的开发者来说，“虚幻5”就像一个“简单的升级”，和常用软件版本更新差不多。这也意味着人们可以不用在以往一些繁琐的重复劳动上花心思，而是可以把精力用在更重要的地方。

这真的很难不让人对“虚幻5”抱以热切期待。当然，回想当年“虚幻4”的演示预告片，再想想这些年来我们玩过的游戏，以及主机、PC硬件的军备竞赛，就大致能猜到，离各大厂商真把这张饼做成菜端上桌，必然还需要一段时间。但不论如何，它让玩家看到了未来3A大作的前景，比表格和参数要直观多了。

浏览资料的过程中，有一些细节让我十分在意。比如Tim Sweeney在采访中说，“虚幻5”将与Quixel Megascan Library相连，后者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图形资源库之一，内容涵盖影视、游戏等多个方面。“虚幻5”将把Quixel Megascan Library中的大量素材提供给开发者免费使用。也就是说，哪怕是中小团队也能做出画面不输3A大作的游戏。这对开发者无疑是个利好消息，前提是他们认真做游戏，而不是把引擎演示视频画面直接拿去宣传。

另一个采访中说，“虚幻5”会为开发者提供更多在线服务，比如跨平台等等。在跨平台联机方面，Epic自家的《堡垒之夜》当了很长时间小白鼠，后来也有不少游戏加入这一行列。Epic觉得，让所有玩家在所有平台上拥有同时游玩的体验是一种发展趋势。

这方面我倒有些疑惑。从2018年开始，跨平台互联的话题就一直没停过，索尼还曾经因为《堡垒之夜》玩家跨平台登录而锁过账号（同时也被骂得很惨）。但当平台全部开放之后，不同平台之间的体验差异又对联机造成了很大影响，同样引起玩家不满。就连《堡垒之夜》都在去年3月取消了Switch和Xbox One、PS4的随机匹配——我不知道Epic要通过什么方法来解决这些问题，或许要等到云游戏流行起来？

我有时会和朋友讨论，对于下一世代的游戏，到底怎样才算是革新性的技术。以前会觉得，如今开发商和软硬件厂商往往只能在画质、音效这些方面努力提升，似乎很难有“一下子猛跨上新台阶”的感觉。不过仔细想想，或许革新也是潜移默化的，需要从细节上开始做起，没法一口吃成个胖子。

更何况，我们目前对于未来游戏体验的想象，很可能与现实的发展并不一致。正如不少玩家（包括我在内）都想象过身临其境玩游戏应该如何如何，但在VR大规模出现之后，才发现它也有许多问题，其中一些甚至让我觉得，直到VR发展到一个更成熟的阶段，否则游戏体验这一块儿还是有很多问题没法解决。

“虚幻5”发布演示之后，有些人又提出，既然游戏画面达到影视级别已经不远，说不定未来游戏与影视的界限也会越来越模糊，以至于会形成一些新的类别——目前有些“互动影视”就是这么做的。我想，假如此后几年，这类作品逐渐增加，能让原本不了解游戏的人逐渐熟悉“游戏”的一些范式，给人一些新的体验，倒也不坏。

“虚幻5”演示视频结尾，女主角穿过传送门之前，说了一句：“让我们看看它后面是什么吧！”这显然是一句双关语（It’s time to see what’s next！）。对于未来可能出现的新游戏，目前展示的内容足以令人浮想联翩，但它最吸引玩家的，仍是“后面”可能出现的那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