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乐夜话:我心中的芥川龙之介

他写下的绝望地狱在某种程度上拯救了我。

实习编辑李静2017年07月24日 17时14分

触乐夜话,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、鬼事、新鲜事。

图/小罗

闲暇的大多数时候,我都在捧读社科类的书籍,以此向外人卖弄自己的杂学,甚少会去触及文学,胡塞尼算是我为数不多看过且喜欢的作家,从《追风筝的人》、《灿烂千阳》再到《群山回唱》,每本都是经典。

依然记得初中那会儿拿着马俊先生的《二战风云人物》看得津津有味,最近《敦刻尔克》要上映了,这场40万人的大撤退是我爱上那个叼着雪茄、爱画画的英国胖子的原因之一,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坊间流传已久的考文垂轰炸,以及空前绝后的不列颠空战,虽然战争一结束他就倒台了,但仍然不妨碍我喜欢丘吉尔。

看,我又开始显摆了。

安利一下

对于日本文学,我最早一直停留在村上春树的阶段,只看过他的《且听风吟》和《挪威森林》,《1Q84》看到一半感觉没有奥威尔的原版好看,也就放弃了。

看芥川的作品纯粹是个意外,去年冬天由于亲人故去等原因,我心如死灰地回到北京找了份书店的工作,虽然工资微薄,却可以借阅新书,“书籍是移动的避风港”这句名言不知道是哪位伟人说的,这话说得很对。

由于要去重庆培训,我在书店借了一本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《欧亨利短篇小说精选》,又在图书馆借了契诃夫与芥川龙之介的短篇集,就此上路。相较于欧亨利那种美国西部、大都市和拉丁文化为主旨的美国人情味,以及契科夫满满对沙俄的现实批判,芥川龙之介给我的触动是最大的。

看完芥川的短篇,我更加地心如死灰了。

这些大多改写自《今昔物语》的故事里,他把本来只是当做“提线木偶”功能的人以及人性无限地放大,比起《罗生门》《竹林中》,我更喜欢《鼻子》《山芋粥》和《地狱变》。

写作中的芥川龙之介

我不属于那种过目不忘的人,很多书看完就只剩下碎片化的记忆,就像有一回我拿着《动物农场》看到一半,才惊觉自己半年前已经看过了,然而芥川的这几部短篇,我时刻能回想起其中的细节,它就像一面青铜圆镜,将我的本来面目照得一干二净。

“所用的主题最多的是希望之后的不安,或者正不安时之心情。”这句话不是我说的,是鲁迅先生对芥川龙之介的评价。在芥川的作品中,有旁观者的利己主义,也有欲望达成后空虚的落差感,更显小人物的悲哀。在《地狱变》里,看似一部艺术至上和人性的矛盾,而我却想到了芥川自己说过的一句话:“人生,远比地狱更像地狱。”

而心如死灰的我并没有因为这些短篇而感到绝望,或许是因为芥川“干净”的诉述手法,又或许是他传达出“善恶不是相反的,而是相关的”的论调,这在某种程度上治愈了我深感羞耻的神经。

它确实让我找到生的希望——变成一个犬儒主义者,曲解也好,片面也罢,我用自己的方式让它成立并帮到我,为此我深表感激。

“只要你别挡住我的太阳。”

不思量,自难忘

本来是想借用那部改编为手游的动漫《文豪野犬》作为本文的开始,但它毕竟是一部带着文豪噱头的虚构性故事,里面虽然有侦探、绅士、黑手党,有萝莉有御姐,这很有趣,但这尊重文豪吗?答案肯定是否定的。

不过这个问题就像问《Fate》有没有尊重英灵、《三国演义》有没有尊重历史一样,没什么意义,它本身就是一部动漫或游戏,而不是纪录片,娱乐大众才是首要任务。但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作家被设定为黑手党成员,自称是“港口黑手党的走狗”,还是会略感不适。

之所以写下这篇,是因为今天是7月24日,芥川龙之介先生的忌日:1927年的7月24日,芥川服毒自杀,享年35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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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实习编辑 李静

    lijing@chuapp.com

    会画画的足球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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